不然,谁知道她下回会把手伸向哪个阿哥?
还有赫舍里氏,他们的手也伸得太长了!
赫舍里·芳菲一脸受伤:“皇上,嫔妾只是好意,不想竟被人曲解成这般模样。”
“照着您的说法,嫔妾不仅害了大阿哥,还害了珍答应。”
“可嫔妾正在禁足,被困在这小小的偏殿里,哪里能那麽神通广大,害完这个又害那个?”
“况且,大阿哥与珍答应与嫔妾无冤无仇,嫔妾若当真这麽做了,嫔妾成什麽人了?”
她又看向玉录玳,语气中便带上了几分愤恨:“嫔妾上次与佟格格一同得罪了钮祜禄妃娘娘,已经受到了惩罚,娘娘何苦揪着不放?”
“皇上,嫔妾冤枉!”
“单凭一本《万物志》就要冤死嫔妾吗?”
赫舍里·芳菲这些话确实在理,玉录玳与玄烨确实无凭无据。
不过,雁过留声,只要这事情跟赫舍里·芳菲有关,就一定能找到真凭实据让她辩无可辩。
赫舍里·芳菲居住的偏殿只做了些简单的修缮,其中家具摆件更是一目了然,也没有什麽扑鼻的异香传出,倒是偶尔有清浅的甜香味从桌案那边传来。
就见不远处的桌案上摆了好些宣纸,纸篓里也有些写废的张纸,加上翻开的《万物志》,显得赫舍里·芳菲是个极为好学上进的好姑娘。
事情到这里仿佛陷入了僵局,只等着将那老嬷嬷唤来,问询後再看看有没有什麽突破口了。
玉录玳看向康熙,这人对元後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呢,都气成这样了,也没说刑讯赫舍里·芳菲。
“什麽人在外面?”门口有暗影闪过,玉录玳发现了,扬声问道。
一个小宫女端着托盘抖抖索索进来:“奴婢,奴婢是来给赫舍里庶妃送糖水的。”
“糖水?”玉录玳眉头微蹙,脑中有什麽一闪而逝,却来不及抓住。
“你日子过得倒是悠闲!”康熙忍不住气道,“朕是罚你禁足,不是让你养生!”
“你是在储秀宫伺候的?这糖水是什麽时候开始送的?”玉录玳和颜悦色问道,“是从前一直送的,还是赫舍里庶妃禁足後才开始送的?”
“回娘娘话,奴婢是大厨房听使唤的,这糖水是从赫舍里庶妃禁足後开始送的。”
“吴嬷嬷,去问问,是谁在伺候赫舍里庶妃起居,将人唤来。”玉录玳说道。
跪在地上的赫舍里·芳菲面色不变,内心却开始不平静了起来。
这个钮祜禄氏自从醒来後,变得比从前聪明很多,躲过了好几次的算计,她不会发现了什麽吧?
不会的!
她随即安慰自己,她做的事情极为隐蔽,便是钮祜禄氏再聪明也不会联想到的。
吴秋杏很快就领着个长相端正的宫女进来。
玉录玳就问传信的小太监:“你之前说的宫女姐姐是这位吗?”
小太监擡头看了眼那宫女,点头称是。
玉录玳便看向玄烨,玄烨示意她只管问。
玉录玳便问那个宫女:“你叫什麽名字?”
“回娘娘话,奴婢春莺。”
“春莺,赫舍里庶妃的糖水每次都是喝完的吗?”
春莺不妨玉录玳问的是这个,下意识看了眼赫舍里·芳菲。
“你看赫舍里庶妃做什麽?”玉录玳笑道,“糖水有没有用完,是什麽很难答的问题吗?”
“回娘娘话,都是喝完的。”
玉录玳点点头,示意送糖水的宫女将糖水呈给赫舍里·芳菲。
“皇上是仁君,便是赫舍里庶妃有错,也绝不会苛待,赫舍里庶妃将这糖水喝了吧。”
赫舍里·芳菲接过糖水,勉强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多谢娘娘。”
说罢,捧着杯子喝了几口。
只那盛糖水的杯子有些大,糖水又实在甜腻,她一口气根本喝不完。
玉录玳轻笑一声,问道:“甜吗?”
衆人都疑惑看向玉录玳,这种时候一直纠结糖水没什麽意义吧?
玉录玳示意吴秋杏接过赫舍里·芳菲手中的杯子,笑着对玄烨说道:“皇上,臣妾给您变个戏法如何?”
玄烨虽不解玉录玳何意,但相信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便点头应允。
玉录玳就在吴秋杏耳边低语了几句。
吴秋杏点头,走到桌案边取下一支干净的毛笔蘸了蘸赫舍里·芳菲喝剩下的糖水,随意在宣纸上画了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