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红月见傅宴始终在车外驾车,心中有些不忍,“守月,你到马车里来休息一下。”
关逐鹿阻止道:“小姐,守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你一同坐在马车里呢?再说了,去伢州的路他比较熟悉,还是让他赶车快一些。男人嘛,一晚上不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宴不动声色地瞥了关逐鹿一眼。
关逐鹿嘴角微微上扬,挑衅似的冲傅宴挑了挑眉。
红月转头看向傅宴,“你能坚持吗?”
傅宴低沉地回答道:“能。”
“那你就继续赶车。”红月转身走进了马车里。
是傅宴自己不争取,既然他愿意逆来顺受,那她也没必要多管他。
到伢州了,他们下了马车,决定步行进城。
傅宴默默地跟在红月身后,而关逐鹿一有机会就把傅宴挤开,然后自己紧紧地贴着红月走在一起。
深夜,他们三人悄悄地来到南安侯府。
整个南安侯府都被黑暗笼罩着,显得格外阴森,大门上贴着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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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站在南安侯府门前,凝视着那扇曾经辉煌的大门,如今却破败不堪,这让他对敌人的仇恨愈浓烈。
“走吧,我们翻墙进去。”红月轻声说道。
他们绕到南安侯府的一处隐蔽墙壁下,准备从这里翻墙而入。
关逐鹿身手敏捷,轻松地翻上了墙头,然后向红月伸出手,“小姐,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红月的目光落在傅宴身上,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然后扬起头,狡黠道:“抱我进去。”
傅宴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紧紧地抱住红月的腰,然后纵身一跃,带着她一起翻过了墙头,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
关逐鹿收回手,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他狠狠地瞪了傅宴一眼,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落地后,傅宴松开了红月,不敢看她,他的心脏怦怦乱跳,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红月在他怀中的感觉,尤其是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在他的臂弯里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红月的目光迅扫过这个破败不堪、血迹斑斑的院子,满脸疑惑地问道:“尸体呢?”
她匆忙赶来伢州,就是想让傅宴能给他的父母收尸。
关逐鹿解释道:“这些尸体早就被扔到乱葬岗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直接去乱葬岗找不就行了吗?我还以为他家人的尸体还在院子里没人管呢!”
“小姐,你专程来伢州就是为了让守月能给他家人收尸?”
“对呀。”红月转身便要离去,“走吧。”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傅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小姐,我……想进去看看。”
关逐鹿毫不客气地将傅宴的手打开,呵斥道:“小姐叫走了你没听到吗!”
红月的目光落在那座阴森森的宅子里,“那就进去看看吧。”
关逐鹿心中更加恼怒。
他觉得红月就是在偏心傅宴。
宅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关逐鹿手持烛火,小心翼翼地走在红月身旁。
傅宴独自查看周围的情况。
突然,红月的目光被地上的一个本子吸引。
她弯下腰,将本子捡起来,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这是什么?”
尽管那个本子上沾染了血迹,还布满了灰尘,但傅宴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亲手写下的婚书。
就在红月准备打开婚书查看的时候,傅宴如同闪电一般冲过来,猛地将婚书从她手中夺走。
红月顿时怒不可遏,伸手想要夺回婚书,“你给我!”
傅宴却将婚书紧紧地藏在身后,无论红月怎样用力,都无法将其夺回。
“我叫你给我,你没听到吗!”红月的声音愈严厉,带着一丝怒意。
傅宴却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始终不肯把婚书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