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就像是提前知道这一招一般,双手轻松钳住她的手腕,瞬间便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按住,就连双腿都被紧紧束缚。
“大胆贼子!朕的床也敢爬?”
凤锦时气恼得厉害,拼尽全力弯起膝盖往前踢,这一下用了十成力。
若是真能踢在贼人身上,那必定是断骨之伤。
偏偏这贼人异于常人,竟然扯住她的脚踝往怀里带,还趁机轻佻地曲起手指弹了弹她的脚心。
凤锦时浑身都僵住了。
她虽然已经同谢韵互相表明了心意,便是同一张床也睡过,甚至更亲密的事也有,却从未被人如此轻佻的对待,刹那就气血上头。
这一瞬间,凤锦时是真的动了杀心。
“混账!朕要你的命!”
谁知刚才还气势骇人的贼人此刻却突然松开了束缚,由着凤锦时将她扑倒,甚至连近身的匕首也不躲,唯独嗓音幽怨又委屈。
“陛下,您这是想卸磨杀驴不成?”
将要刺进心口的匕首霎时停住,凤锦时惊疑不定的嗓音响起。
“谢韵!你回来了?”
谢韵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长发微散乱着,语气却又轻飘飘的。
“莫不是我离宫半月,陛下被什么狐媚子勾了心智,连我都要杀?”
凤锦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活该!大半夜不声不响爬。床,你若是早点出声,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谢韵理所当然地将她扯进怀里,“我是陛下的人,不爬陛下的床爬谁的床?”
她不轻不重地捏住凤锦时的下巴,似蜻蜓点水般落下轻轻一吻。
“陛下心底明明就欢喜得很,难不成我还要端着?”
凤锦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没有拍开她的手。
生气是真的,惊喜也是真的。
更多的是喜悦,谢韵回来的喜悦。
可如今被谢韵这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却突然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谢韵挑了挑眉,忽然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陛下,红珠莹润,你可知用法?”
两人掌心中把玩着两枚鸡蛋大小的油润珍珠,与珍珠又有些不同,外层带着透粉的红,两珠中间连接的是大小不一的珍珠。
最小不过米粒大小,最大的几颗也有拇指头大。
可要说这用法,凤锦时还真不知道。
她睨了一眼掌心的珠子,“这帘子不算帘子,珠串不算珠串的东西,能有何用?”
她侧目看向谢韵,“还未问你怎地回来得这般匆忙?莫非齐国的事半月就解决了?”
谢韵眸子微眯,“陛下,我让人给你送的信,你可是未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