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吩咐了,姑娘您不得离开这个院落。”
两个婢女低着头很是恭敬,却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姜扶笙脸儿一点一点白了。
赵元承说让她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她当时只当他说的是气话,他竟然真打算将她囚在这里?
翡翠和珊瑚对视一眼。
珊瑚忍不住道:“这是什麽道理?我们姑娘想出去吃饭,这也没有合我们姑娘胃口的东西。再说了,这屋子是男子住的,摆设清冷又简单,连个梳妆台都没有,让我们姑娘怎麽住?”
“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其中一个婢女回道:“还请姜姑娘别为难奴婢们……”
“小侯爷怎麽能……”珊瑚不服气,还要再说。
“珊瑚。”姜扶笙叫住她,擡步往回走:“罢了。”
她自是知道赵元承向来说一不二,他不让她出这个院子,和旁人说再多也是白费力气。
“姑娘……”
珊瑚跟上去,一时不知该如何宽慰。
她和翡翠心里头都很疑惑。
小侯爷不打算帮姑娘了吗?怎麽还将姑娘禁足在这里了?姑娘又没嫁给小侯爷,小侯爷为什麽这样管姑娘?
*
良都侯府。
赵元承跃下马儿,大跨步进了正厅。
良都侯坐于上首,正和自家夫人王氏说着话。
“父亲,母亲。”
赵元承招呼一声。
“你回来了。”良都侯瞧见他便欲起身。
“侯爷和持曜有什麽话,就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王氏转身含笑的目光落在赵元承身上:“持曜出去这麽久,我这做母亲的也怪想念他。”
赵元承垂眸坐下,没有说话。
良都侯顿了一下道:“也好,左右说的是持曜的婚事,早晚要同你商议。陈太傅家的嫡女陈婉茹娟好静秀,我以为正是持曜的良配。”
“父亲。”赵元承皱眉:“我已经说了许多次,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你先看看这个。”良都侯取出一封信递给他。
赵元承瞧了一眼信上的标记,没有伸手去接:“此事便是师父亲自下山,我也不应。”
“你怎麽……”良都侯替他着急。
这样合适的亲事也不是时时有的。
“不瞒侯爷说,这门亲事,我这几日也有所耳闻,不如容我说几句。”王氏在一旁温声细语地相劝:“虽然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要孩子合眼缘才行,持曜这麽坚决地不愿意,我以为这门亲事还是罢了吧?上京的闺秀多得是,这个不成咱们再看看下一个就是。”
良都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这妻子向来是不大过问赵元承的事的。今日怎麽……
赵元承也瞥了王氏一眼,起身道:“母亲说的是,父亲若是没有旁的事,我先出去……”
“有。”良都侯也跟着起身:“去书房,此番出去什麽情形你还没仔细和我说呢。”
赵元承当先往外走。
良都侯又指着正厅前摆着的数箱东西道:“等一下,你看看宫里赏赐的这些东西,不然都搬去你院子……”
“父亲收起来便是。”赵元承不甚在意。
良都侯跟着往外走。
赵元承路过高几,瞧见一碟晶莹剔透的点心,雕成莲花状,很是圆润讨喜。
他走过去又倒回两步:“这是水晶脍?”
“也是宫里赏的。”良都侯道:“淋些冰水爽口醒脑,来一盅尝尝?”
赵元承又看了一眼,朝门口的石青吩咐道:“带走。”
姜二金那个没良心的打小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