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静琬苛待宫人的事情发酵得过于迅速且顺利了。
但想到那位包衣出生的乌雅氏,玉录玳便也了然了。
可别小看那些包衣,觉得人家是奴才,人家可是皇家的奴才,混得好的,为官做宰的都不少。
如今的内务府总管噶禄就是包衣出生,那可不是个能小瞧的主,人家家里可养着皇上唯三的皇嗣呢!
别看康熙以後儿子多得认不出来,如今他可是被人传子嗣艰难传了好些年了的,这三位阿哥可都宝贝着呢。
想到了被养在宫外的大阿哥,玉录玳不期然就想到了延禧宫惠妃,如今的惠贵人,又顺势想到了她养在偏殿的未来良妃,如今还没有名分的卫氏。
玉录玳按住旋转的茶盏,黑眸露出些许笑意。
後宫妃嫔苛待宫人之事可大可小,按着康熙对紫禁城的掌控程度和行动力,没准他现在已经去了承乾宫。
佟静琬被罚,变相禁足承乾宫,期间一定不止一次尝试给康熙送汤汤水水,试图将康熙引去承乾宫。
显然,她没成t功,不然,有康熙安抚,她不会情绪失控以至苛待宫人。
想到佟静琬一脸惊喜迎接康熙,迎来却是呵斥甚至加重处罚时佟静琬那哀怨的脸,玉录玳就忍不住发笑。
以佟静琬的性子,难保不患得患失亲亲表哥不要她了。
她的天,要塌了呢。
该!
她不仅要幸灾乐祸,还得继续背後添火,也让佟静琬知道知道,别没事总想着整别人。
乌雅氏这麽想上位,她就做个好人,助她一把。
“吴嬷嬷,等皇上从承乾宫离开,你找个机会让人透话给佟静琬。”玉录玳眼中露出促狭,“同样是有子的贵人,为何荣贵人几近失宠,而惠贵人却长盛不衰。”
吴秋杏眼中露出几分好奇,她也想知道呢。
“主子,这是为何啊?”
玉录玳笑道:“自然是因为惠贵人宫里养着美人儿勾着万岁爷的魂了。”
吴秋杏睁大眼睛,主子连这样的秘辛都知道!
因着顺治爷的事情,太皇太後最是怕皇上被美色所诱耽误了朝政。
这位惠贵人为了固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倒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玉录玳的消息会不会是假的。
怎麽可能是假的呢?
她家主子可是钮祜禄氏的贵女,若真有心,宫里什麽事情瞒得过她?
说到钮祜禄氏,吴秋杏就想起一个人来。
“主子,住子荒院的司画说想见见您。”吴秋杏说道。
司画背主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当初的杖刑还她亲自执行的呢。
对于背主之人,她自然是鄙视的,但她不会替玉录玳做决定。
是以,司画闹着想见玉录玳的事情,她没有瞒着。
身为奴才,最忌讳打着为主子好的名义欺瞒主子。
所以,她是打定主意,任何消息都不会隐瞒玉录玳的。
“司画?她见本宫要做什麽?”玉录玳疑惑,她不是一心等着阿鲁玳进宫好做她的大宫女吗?
“前几日,您赏了席面,咱们宫里便热闹了些,动静传到荒院,她问了送饭的宫女,不知道怎麽的,就提出想见见您。”
“本宫不想见她,随她闹腾去吧。”反正荒院离的远,不会影响到永寿宫的人。
其实关着司画的地方叫荒院有些言过其实了。
只是那院子离正殿偏殿都远,玉录玳搬宫又急,内务府没顾上好好修缮,看着就凌乱荒芜一些。
但正经住个人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玉录玳既然答应司画饶她一命,让她平安等到阿鲁玳进宫就不会刻意虐待她。
吴秋杏见玉录玳不想搭理司画,便把这事放下,转而思索起该怎麽完成玉录玳的吩咐又让永寿宫在承乾宫的风波里完美隐身。
承乾宫
就如玉录玳预料的那样,佟静琬听到玄烨驾临的消息那真正是喜出望外。
“清雪,快,快给我洗漱换衣!”佟静琬放下毛笔,焦急说道。
她双手捧住脸:“我的模样是不是很憔悴?”又拉了拉衣袖,“快把新做的,还没有上过身的那件鹅黄色旗装拿来,表哥喜欢我穿得俏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