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
可李大河肺都气炸!
他都挤不进去了!
他费力地撞开人群,挤到沈雁回身边,“沈小。。。。。。”
“沈小娘子,你这是新做的蛋饺吗?卖吗?”
“嗯,算作大荤,三只蛋饺配酱炒扁豆,八文钱。”
“那我要来一碗!”
李大河被挤走。
“沈小娘子。”
李大河又费力地将此人挤开,“明成说你与谢大人去铜锣县蜜。。。。。。”
“你这人怎麽插队,快快快,排到後面去!”
李大河又被挤走。
一个月了。
谁人知道他这一个月都是怎麽过得吗!
等他搬完一船货,沈小娘子都收摊走了。而他即便早早来这儿候着,也比不过那些又想听书,又想吃饭的人来得早。
好不容易有一次,他排到了,马上就要轮到他了。
“李哥,又来一船货,快来搬吧。”
这一个月,他日日都在想,谢大人与沈小娘子,到底是什麽关系呢。
莫不是已经偷偷成亲了?
要不然为何明成在他问起沈小娘子人去哪里的时候,他说——与我们家谢大人蜜游去了。
在李大河震惊的眼神中,他又补充了一句——夜里走的哦。
又补充了一句——坐的一辆马车哦。
今日李大河定是挤不过别人了,但今日他一定要明白二人的关系。
他抹了一把汗,将视线对准了一旁正在剥荸荠的沈锦书。
“凤姐儿啊。”
李大河钻到了沈锦书身边。
“凤姐儿在呢。”
沈锦书正小心地将荸荠的皮用小手剥干净。平日里祖母与阿娘都是用小刀子刮的,她可不敢,怕将手给刮破了,只能一点一点仔细地剥。
黑黝黝的荸荠外层就像沈锦书家里中的芋头,剥开後是洁白如玉的果肉。
清甜甘美,十分爽口。
沈锦书自己吃个两个後,便帮沈雁回剥。她剥得很干净,一颗颗荸荠与白玉般被她认真地摆在一旁的盘中。
“凤姐儿,李叔好不好?”
“好啊!李叔人很好,对凤姐儿好,对雁雁也很好。”
沈锦书继续低头剥着荸荠,但她回答得非常诚实。
“凤姐儿,你雁雁姐与谢大人是什麽关系啊?”
李大河长舒一口气,开口问道。
“凤姐儿也不知道。”
说到这件事,沈锦书擡眼仔细思考,片刻後,她缓缓开口,“谢大人对雁雁很好。谢大人看雁雁的眼神,就像爹爹看阿娘的眼神。许是爹爹与阿娘的关系吧。”
“啥!你说啥!”
李大河差点没当场晕倒。
“就是爹爹与阿娘的关系啊。”
沈锦书扑闪着她的眼睛,“反正凤姐儿是这麽认为的。”
沈锦书继续低头剥荸荠。
李大河已经成了一块石头。
“说时迟那时快,谢大人一把推开沈小娘子。。。。。。”
就在明成说书说得正酣畅之际,有几名大汉拨开人群,骂骂咧咧而来。
“这是摆了个什麽摊子!可有交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