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徽没有回答,她是有一些不着天际的猜测,但不适合与佟云争说。不然他一定会说自己异想天开,毫无意义。
所以锦徽对易舷说了。
她认为是中国人干的,原因正如佟云争所说,让德、日产生摩擦。
说这话时,锦徽那叫一个坦然,她从来都相信,自己无论说什么天方夜谭易舷都会倾听,并且给予回应。
易舷给了锦徽回应,他和锦徽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此时易舷更想说的是,请锦徽女士在外面开疆拓土时不要随便玩枪,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说到这锦徽嘴里的卤鸡腿都不好吃了,想到今天自己万一走火就会枪杀了佟云争,还是后怕到难以承受。她从餐桌离开回到卧房,将自己金色小手枪给到易舷,让他帮忙保管。
她现在看到枪容易心颤。
易舷说好,答应帮她保管好,她若有需要可以随时拿。
锦徽连忙摇头,她才不需要,她有丁叔保护,用不着。
不过说到丁叔,过年后他说回老家探亲,现在还没回来,还有点想念呢。
年后,沪城下了几场冻雨。
锦徽怕感冒没再出门,沪中机械厂扯了电话线,有电话联络方便了很多。
易舷的后背有新肉长出,一到阴雨天就容易痒难耐。
锦徽帮他涂抹去伤疤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怕弄得易舷不舒服。
易舷趴在床上裸露出后背,后腰处被灼伤留下狰狞的痕迹。血痂脱落露出深深浅浅的粉红色,其中最大面积莫过于他的右侧后背,整面都是新生的皮肉,也是易舷最不舒服的地方。
锦徽贴得很近,呛人的药膏味道钻入她的鼻间,让她不断地打喷嚏。
易舷逗她:“靠这么近,我要怀疑你对我另有所图了。”
锦徽轻轻切了一声:“我又不是没看过男人上半身,我能图你什么?”
“哦?你都看过谁的?”
“姨父啊,他喜欢夏天在院子用冷水浇自己,说这样可以散热。”
“还有谁的?”
“表哥。你知道的,我经常给给他包扎外伤。”
“还有呢?”
“还有……”锦徽一想到他们不自觉地就笑了,“大哥和二哥。”
易舷没有想勾起锦徽伤感的记忆,他动了一下。
锦徽拍他后背没有受伤的地方,让他别乱动。
她笑说:“我时常在想,如果大哥和二哥知道我嫁人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易舷老实趴着,与她一起想象:“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大哥一定会握住你的手,跟你说……”锦徽故意压低嗓子模仿载和的声音说,“小妹不懂事,你一定要让着她呀,她爱吃零食,你一定要哄她多吃饭,这样才能白白胖胖,还能长个子。”
易舷呵呵笑出声。
载和离开时,锦徽还是个小女娃,大哥这么嘱咐是对的。
“二哥呢?”他问。
“二哥肯定不会是好脾气……”锦徽侧身躺下,阳光洒在她脸上,眼底的睫毛倒影又密又长,好像蝴蝶翅膀惹得易舷怜爱。
“他会问你,易先生你对新时代怎么看,如果我们不是一样的价值理念,那么你不适合我妹妹,你们不能在一起。”
易舷问她:“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怎么办?”
锦徽看他笑着说:“那就上演梁山伯与祝英台,我是英台你是山伯,我们私奔给他看。”
易舷深深望着眼前的人,试探地问:“若被阻拦,你还会选择我吗?”
“没有如果。”锦徽坚定地说,“你在我这里,永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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