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事吗?”
锦徽直接问,得到易舷“没事”的回答后,她直接拉易舷到餐厅,回头向叶枝喊:“快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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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易舷的话没说完,锦徽按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按到椅子上,特别兴奋地说:“我中午去了旭华饭店,旭华饭店今天上了新菜式,特别好吃,我都给你打包带回来了。”
“可是外面下着雨呢。”
“你放心,我一路抱着食盒回来的,保证没进去一丝雨气。”
易舷是心疼锦徽冒雨回来,锦徽会错了意。
三碟菜式被依次送上餐桌。
锦徽拿筷子递到易舷手上,拍他的手背:“你快尝尝。”
会错意就会错意吧,易舷不辜负锦徽的好意,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依次尝了三道菜。
“好吃吗?”锦徽的眼睛水汪汪的盛满期待。
“好吃。”易舷笑,“给我来碗米饭吧。”
锦徽兴奋到了极点:“我有准备呦,我去给你盛。”
说着锦徽跑去厨房盛了满满的一碗饭放到易舷的桌前,坐在他旁边双手托腮等着看易舷吃饭。
易舷不习惯被别人这么盯着,笑说:“再拿双筷子,一起吃。”
锦徽摇头:“我现在很饱,可不想再出现吃撑的事情了。”
“没关系,我陪你打太极。”
“你会打太极吗?”
“你教我。”
“可以啊,等天气好了,我教你。”
易舷胃口不佳,他平时吃得就不多,有了心事吃的更少了。旭华饭店的新菜式味道不错,但是易舷能够吃下一碗米饭还是靠锦徽在旁边说话。
“外面的大雨好烦啊,我一直担心放在外面的花盆会被大雨淋碎了……幸亏丁叔搬回来了……”
“我出去的时候忘记关窗……放在小榻晾着的画被水汽弄湿了……都怪我……”
“旭华饭店居然请了外国人做服务生……我和他用英文对话了……”
“上江理美今天没有化妆,还是那么好看……我要是男人我肯定想方设法的追她……”
“我找上江理美是打听远山十郎,原来你还有一个日本同学……他人怎么样……你在德意志的时候有没有被他欺负……”
“……”
锦徽今天的话尤其多,像是打了草稿一样一件一件事按照顺序讲给易舷听。说得不过瘾,她还特意拿了瓶果汁咬吸管咕咚咕咚的喝,末了添了一句:“允谋,家里没有果汁了,这是最后一瓶了。”
锦徽的声音很下饭,易舷吃完了,擦完嘴巴说:“一会让丁叔去买。”
锦徽立刻对旁边的丁叔笑道:“丁叔,我要葡萄味的。”
丁叔连说几个“好”字,去打电话订购。
锦徽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双手托腮歪头看易舷,就是看着什么都不说,眼睛笑眯眯的,好似在欣赏什么好玩的物件。
易舷就让她看着,不躲不虚,与她眼神对视,想看看到底是谁顶不住先败下阵。
“易舷。”锦徽先开口,“你这个人真有趣。”
“怎么讲?”
“不开心的时候闷闷的,生气的时候也是闷闷的,可是闷着的时候又爱笑。你好爱笑啊,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笑还是假笑。”
易舷这次又笑了:“你猜我现在是真笑还是假笑?”
“我猜啊……”
锦徽坐在易舷的对面,她站起来向前倾身,两根手指伸过去。易舷不明所以竟也倾身向前,紧接着他的嘴角就被锦徽的手指按下去,他不会笑了。
“你一点都不开心。”
易舷看她,从诧异到质疑到接受再到欣赏。
他的妻子总是给她惊喜,这次在他心底的某处柔软随着她的手指痛得痉挛一下。
锦徽问自己,她要怎么哄易舷才行?
她害怕一身防备的易舷,不是怕他伤害自己而是怕自己对他的付出成为一厢情愿得不到任何回应。
所以她要冒雨拿好吃的回来,她要与他分享今天生的事,她要陪着他让他多吃一点一会儿回去好好睡个觉。可是他要对自己笑,没有灵魂只是习惯出的笑意。
锦徽不想看到易舷假笑的样子,这是家里不是他的战场,他不需要无坚不摧。
易舷的强大并不是与生俱来,他是被迫成长的强者,虽不容易击垮,但心里早已腐烂,经不起摧残。他需要的不是装上重甲而是脱下负担修复残缺。
她一往无前的丈夫啊,走慢一点也是可以的。
易舷想抓住锦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他的手指轻颤没有动。在锦徽收回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次接受安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