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徽的耳边是一个男人的威胁声。
锦徽哪里会动。
她的脸被遮住,短暂失去呼吸的她连声音都无法出。眼睛被人后面捂着,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巨大的恐惧在黑暗中无限扩大,她紧张颤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该如何保命。
“我不动。”锦徽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嘴巴很严的,什么都不会乱说。先生,请你放了我。”
身后除了重重的喘息声没有任何回应。
锦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汗是吓的还是被捂出来的。
“我可以给你钱。”锦徽谈条件,“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锦徽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客人您还好吗?有人听到您房间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锦徽的心突然沉了沉,不敢轻举妄动。
“说。”身后的男人命令锦徽。
锦徽在求救和配合他的纠结中选择了后者。
“没事。”锦徽的声音在白布之后听起来闷闷的,“杯子碎了而已。”
侍者:“需要进去打扫吗?”
“不需要,你走吧。”锦徽声音紧。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锦徽的呼吸声逐渐开始加重。
“我已经配合你了,放了我好不好?”
锦徽的心率开始不平稳的加快。她的心脏不好,是当年载凡离开后重病留下的病根。好多年不犯病了,但这次在恐惧和被蒙面的多重作用下,有犯病的趋势。
她好想自爆身份去威慑身后的男人。但是她又怕这样会激怒他痛下杀手,又怕给初到沪城还没有站稳脚跟的秦煜带来麻烦。
一股热流经过蒙面的白布流入锦徽的衣领。
浓重的血腥味冲进锦徽的鼻孔。
亡命徒。
锦徽在小说里见识到这号人物。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来,包括随手杀掉无辜者。
想到这里,锦徽的眼泪夺眶而出,呜咽却不敢出声。
“哭什么?”男人的声音虚弱,手心的眼泪滚烫。
锦徽不敢说自己害怕,硬着头皮说:“你受伤了,我会止血。我帮你包扎后你能不能放我走?流血过多会死的,我相当于救你一命,你能不能放了我,当做一命换一命了。”
锦徽害怕的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奢望对方会对她幼稚的条件有所触动。然而就在这时,捂着她的眼睛突然松开,脸上的白布也被扯开了。
身后的男人一离开,腿软的锦徽瘫倒在地。她双手撑地用力的大口呼吸着,冒着金星的双眼渐渐恢复明亮。
白布落在地上。
锦徽才看见这是一件男士衬衫。看材质和做工,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她还看到那个男人。
赤着上身背对着她,右肩膀上有明显的外伤,鲜血正沿着他的手臂往下流。
“你刚刚救了自己。”男人走到床前坐下,“你刚才要是求救,我一定会割了你的舌头。”
锦徽大气都不敢喘了,立刻捂住嘴巴对男人一个劲儿的摇头。
男人转身,英俊的脸上毫无血色眉眼憔悴。
“会止血?”男人坐在床旁边的皮质沙椅上。
锦徽点头。
“会包扎?”
锦徽点头。
“过来。”
锦徽松开手,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趔趄差点跌倒。
她腿软,在男人的目光还是快的走到他身前。
“桌上有酒精和药品。”男人躬着身子,“药上好了,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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